时空交错我在缝隙间

【曹禺】改变

看了《日出》和《原野》后,想想还是得记下点什么。坦白说,这两部都没有《雷雨》给我的震撼强烈,但这是否是大环境评价渲染下的先入为主,我不能下决断。

三部都是我在手机上,几乎都是半夜躺在床上看完的。我想给我的感受差异来源,首先是台词的篇幅。从《雷雨》到《原野》,个人长篇得以爆发抒情的台词被削弱,切碎成你来我往的短对话。对表演来说,也许可以通过舞台调度、演员间衔接的设置,营造出更加针锋相对的氛围,吊住观众的气。但是在文本阅读中,我的思维留了一部分在人物的转换上,不同角色的心理状况会被打断,无法做到长久的延续。

但是这种安排,我想是形式的更加成熟。一个剧作家可以从作品中投入多少自己,又慢慢抽身回来,这个收回的过程就是锻炼的本领。但也有几分其他意思,他将自己剖成不同的这份那份,彼此冲突,短快急,某种程度上可以减少消耗。

再者是人物。我猜想曹禺本人的背景是否也和周公馆更相似,具有自传色彩、得以在现实中有可靠依托的剧本,是否容易胜过更具有想象性质的其他。《雷雨》不谈,说《日出》,其中的主角陈白露,我能否看见蘩漪的幻影,方达生是否又像周冲。我于是觉得《雷雨》像是最原始最基础的曹禺戏剧世界。

曹禺将自己狂热的激情多数放在女性身上,天真放在年青男人男孩身上。戏剧是他自己的一个投影,那他必定也在其中扮演了角色。当多部作品有共性的角色出现,我会觉得这就有他自己在其中。

另外,分别记录一下两部的感受。

《日出》中最为人知的,应该是那两句引述,“太阳要出来了,黑暗留在后面。但太阳不是我们的,我们要睡了”。白露在太阳下会消逝,名字的设置仿佛隐含着必然的命运。陈白露极少的那种孩子气的表现,或者心知肚明的装疯,都很吸引人。我对她叫潘月亭“爸爸”也很有兴趣,我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的弥补,也许有麻痹和借口的成分。

《原野》比起前两部,要更加粗犷一点,它的人物及背景设置就彰显了这层黄闷闷的底色。再加上尤其在最后一幕,反复出现的幻觉幻听,鬼怪等,给整篇文笼上了一层诡异志怪的色彩,这是很基础很平实的一种迷信感。

我其实并没有细想,铁轨、金子遍地的世界,这些是什么,但隐隐有种里世界表世界的感觉。整个环境也是朦胧的昏暗的,似真似幻,就像一个虚假的世界。更多的想法也许还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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